開竅
以前總感覺朵朵懶懶的,她會翻身但並不太愛翻,更別提是往前爬,她總是在我每次鼓勵她往前爬時跟 …
Here is nothing but Alley....
我記得很久很久以前看過慾望城市裡頭的凱莉過35歲生日,當時看那一集覺得自己對於35歲的感覺徹底翻轉,因為對她們來說35歲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日子一樣快樂,人生一樣還在開始,所以當時我總覺得自己還很年輕,要到35歲應該還好久好久,還想著希望35歲後就可以退休,要好好賺錢,以後有空可以多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比如:每天什麼也不想就只是打電動之類的退休願望。
現在我要35歲了,沒資格和本錢可以退休但卻面臨失業,而且還有一個年幼的女兒要養,這就是人生啊!永遠跟計畫相差甚遠,在34歲這年我歷經了好友驟逝和女兒出生兩件大事,同時發生在同一個月裡,感覺來得那麼快又那麼複雜,悲喜交集,緊接而來是長期的被疲勞轟炸,每天都過著沒人援助卻同時被迫維持堅強的生活,情緒裡總混雜對未來的徬徨和不確定。我不覺得年紀大有什麼可怕,我一向都活得實際,年紀大又沒錢才可怕,我最近腦子裡最常出現的畫面是自己穿著沾了污漬的運動褲,戴著口罩和大帽子在當清潔工。
今天下午我跟朵朵耗了很多時間在床上,她最近睡得不好,有點小鼻塞,加上莫名的全身過敏起了很多疹子,有的還一大塊,我真的很擔心她,尿布疹的情況還是時好時壞,所以我得花很多時間做換尿布的工作,每個細節我都不敢馬虎,而她一樣就連我去裝盆水都會哇哇叫且在幾秒鐘之內就迸出淚來,像是要被我遺棄般的哭叫著要我不許離開她半步,而因為起疹子的關係她會伸手去抓癢,以前她就算被蚊子咬也都不會去抓,但她長大了連抓癢這招都學會了。
因為不想讓她抓癢,所以我花很多時間陪她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忙著跟我玩而忘記癢這回事,在床上讓她爬爬,她現在很會爬了,不像之前得哭半天叫我抱她,我得站在她前頭鼓勵她半天,她才會邊哭邊不情願的動一下,她不過是前兩天才第一次當著我的面爬行了50公分,小嬰兒的學習能力強到兩天我就覺得她可以去參加爬行比賽了,一旦學會就立刻爬得飛快呢!她還可以給我爬到床底下,自己爬到床底下因為我床比較低,她是用倒退的退下去床底下,然後就坐在那兒高興的搖來搖去,一顆小頭露出來笑瞇瞇的看著我,好像發現了原來她可以從這個角度看媽媽,這新角度的發現讓她開心的對我笑個不停。
她已經有能力可以任意的爬到她想爬的地方,而她最喜歡爬到我身上,我的眼鏡被她抓得亂七八糟,有兩付我最常戴的都已經被扯壞了,她非常喜歡爬到我身上然後開始啃我的眼鏡,我總可以近距離的看著她的小臉就在我眼前,小小嘴巴張開著對我湊過來試圖咬住我的眼鏡,接著口水就會沾到我臉上,我就會哇哇叫的喊著「不行、不行」,然後她會因為我的反應而笑起來。
今天下午外頭出著太陽,天氣不冷不熱,我們母女倆就這樣賴在床上一下午,玩著我們兩個才會玩的遊戲,媽咪又新編了一首帶動唱,每次帶著她一起跳她就會咯咯笑個不停,我總想讓她玩累一點好睡一些,結果她玩了一下午也不怎麼想睡,有時我看她明明就在揉眼睛了,但把她放在枕頭上她又不肯乖乖睡,馬上翻身彈起來又爬回我身上,最後我只好抱著她,發現她原來是想讓我抱著她睡,讓她躺在我手臂上,她一下子就閉起眼睛了,當然有時她還是會睜開來偷看我有沒有跑掉,看到我在她又會跟我笑一下。
小寶寶真的好可愛喔…….只是這麼愛撒嬌叫媽媽該怎麼辦才好呢?媽媽好想能有時間工作喔,雖然我也很喜歡陪妳玩,很想一直像這樣永遠抱著妳,但我們母女倆日子過得這麼辛苦,導致我的34歲總結起來就是一個「累」字,希望我的35歲這年可以平安渡過,我可不希望我直接在35歲這年先過勞累死啊…….
最近和一個奇人有所互動,他寫著很多事情忍到後來就變的一點都不能忍 ,那一點都不能忍的誇張程度常常會讓自己驚訝 ,那我以前是怎麼忍過來的? 又或是讓自己驚訝 ,明明這種事情一點都沒有什麼了不起啊~ 事實上我們都忘記的是,我們不是無法忍受那件事情的本身,而是無法忍受做那件事情的人的心態 ,所以到最後根本不是那件事情的程度誇張與否令人無法忍受,而是那長久以來一成不變的心態令人無法忍受 …….
嗯,我又刪了很多當年寫的心情,不過最後這段話我真的很有同感啊。
朵朵會恭喜恭喜了,我只教了她大概不到一分鐘吧…..所以我朋友跟我說:「妳怎麼有辦法把人教得跟狗一樣乖啊?」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家兩古都被我訓練到十八樣武藝樣樣精通,舉凡握手坐下中槍倒地裝死都是基本款而已,而且古多是不到兩個月時還是小幼犬就學會了以上所有招式,咬東西給我也可以分辨出六七樣東西,要牠咬哪樣牠都不會咬錯,甚至還會咬樂透明牌給我,最厲害的應該是跳舞了,我只要唱we will rock you古多就會興高采烈的跟著這首歌跳起舞來,但說真的我當時在訓練古多時也沒有怎麼特別訓練牠,我想應該是牠很愛我,所以看到我高興牠也很開心,對於媽咪想要牠做的事牠就很盡力的去完成,而有了一隻超級乖乖狗以後,古琪隔年加入我們這個小家庭時,我根本也不用怎麼教牠,牠自己看古多做什麼動作就跟著學了。
而朵朵呢?這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想當她做對動作時,我就照養狗的書上寫的那般,給足了開心的獎勵,用聲音跟表情去告訴她,只要她做對了這個動作媽咪就會有驚喜的反應,所以朵朵會笑瞇瞇會握握手會搖一搖,甚至昨天學會了恭喜也是我心血來潮在去看外公外婆時叫她做,想說應應景拜個年,但我心裡並不確定她這年紀有可能會學會,頂多只是大人玩開心而已,沒想到她就會了?哈哈….所以這跟朵朵其他會的把戲都一樣是意外中學會的啦!
加上這個月我自己帶她,跟她相處時間加長,在玩遊戲時就多教了她一些東西,之前都沒時間讓她練習拿奶瓶,我就不嫌煩的拿小奶瓶餵她,大奶瓶太重她拿不動,所以以她的奶量我得餵到一半還要再加另一半奶下去給她喝,不嫌累的話就得這樣,奶瓶輕一點她就有拿的意願,久了現在拿大的給她她也是照拿啦!只是會比較常掉下來而已,不過看她努力的想捧起奶瓶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喔!感覺媽媽跟寶寶之前那種親密感又更深了,其實朵朵去上課並不影響我跟她之間的關係,只是這個月她拉長了跟我在一起的時間,就變得超黏我,也可能因此她特別想討媽咪歡心吧?我猜。
這個月開始我每天都自己帶小孩,其實上個月也是,朵朵生病發燒期間我都沒讓她去上課,我說過並不完全是為了不想傳染給其他小朋友,雖然為了不傳染給其他小朋友不去上課本來就是應該的,但是說真的看朵朵病成那樣捨不得讓她去上課比較貼近那時的心情,當媽媽的當然是想留在身邊照顧,所以當時整整請了十幾天假,但因為我打電話給老師時只說請了一週,而那種超幼班似乎都是以一週來算,請滿一週才算一週錢,而且扣掉假日一週才五天,但因為朵朵病了我也懶得跟他們計較那多出來的幾天就是了。
這個月自己帶她,真的很累啊!除了沒睡以外,工作也完全沒辦法做,因為朵朵已經變黏黏了,她只要沒看到我就哭,而且都是那種像是要被人抓走的哭法,我連泡個牛奶都得抱著她或背著她一起泡,更別提洗澡了,都得帶著她一起坐在浴室門口觀看才行,要不然她就哭得天崩地裂,讓我也心疼得不得了。
不過朵朵很可愛,她雖然變得愛哭得不得了,但只要一看到我她就會不停的揮舞雙手雙腳,現在她已經懂抱抱了,只要跟她說抱抱,她就會自動把手雙開靠向我讓我抱她,以前抱別人的小孩說抱抱時,小孩做出這動作都覺得好可愛,現在是自己的寶寶會給我抱抱,那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而且她會搖一搖也好可愛,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學會的,有一次她就自己搖來搖去,我就跟她說搖一搖,她就像是知道了似的,往後只要我說搖一搖,她就會搖得花枝亂顫,然後笑瞇瞇的抱著我跟我撒嬌,連我爸媽都說還是女孩子比較撒嬌,她只要給人抱就會撒嬌的用臉靠著對方的臉,一付撒嬌得不得了的樣子。
今天她又抱著我親熱的跟我撒嬌,我突然想起了當初懷孕的時候,我一個人面對著一切,當時我就安慰自己等寶寶出生以後,我就可以抱著她,跟她說我很愛她,現在一切都成真了,而我也可以感覺得到朵朵很愛我,她總表現得一付非我不可的模樣,每次一看到我就像是十年沒見似的激動,我以前常說古多跟古琪就是這樣,每天早上我一起床兩隻狗就像是十年沒見過我似的,瘋狂的在我房間門口迎接我,兩隻都會站起來搶著要給我抱。
而現在是我的女兒在做同一件事,不同的是朵朵會笑,會笑出聲,而且她前幾天成功的明確的喊出了連續的「媽媽」兩個字,當時我真的嚇了一跳,因為她本來只會叫「媽」,而且聲音很含糊,我都想那應該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叫媽,結果她竟然清清楚楚的喊了連續的媽媽,我超開心的。不過後來再叫她喊一次她就不肯了,我想這種事也逼不得,就像我跟我爸媽當時看到朵朵做出恭喜的手勢時超開心的,要她再做一次她就是不肯,但過了一會兒她自在開心了,就開始只要跟她說恭喜恭喜,她就會馬上拜起年來!
所以我想等她真的需要叫媽媽時,她自然就會很順口的喊出來,王八蛋老闆娘跟我說她女兒兩三歲時根本不說話,但後來一講就講個沒完沒了,像我姐那種五個月就會拿起電話說喂的事應該也不常見啦!朵朵講話的事就跟要她爬一樣,順其自然就好,她最近也開始微微爬動了,之前我只覺得她轉得很厲害,她可以在原地360大轉圈,轉超快的,不過我都沒感覺她有在「往前爬」,但這幾天真的覺得她有在爬行了,我只是多給她一些爬的機會,我知道像她這年紀應該差不多也要會爬了,不過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反正多讓她趴著試著爬,總比讓她試著先走好,爬爬對她是有好處的還是多練習好。
不過每次抱著朵朵的時候,她的小手手也會回抱住我,或是緊緊抓著我的衣服不放,連我妹看了都說朵朵真的愛媽媽ㄝ!羨慕的跟我說生女兒真的好撒嬌,感覺朵朵的生活就是以我為中心,雖然我覺得這樣不是很好,但是每次我低頭看朵朵的時候,她總是也在甜蜜蜜的笑著看我,感覺真的超窩心的。
所以即使這個月的工作全毀了,往後的工作機會也可能全毀了,以後的生計不知落在何處,但是看到她心情總會好一些,我總安慰著自己就珍惜這一刻吧!搞不好我會提早被王八蛋給害到掛點,而她再大一點也可能不想給我抱了,所以就算她死命的非要我抱她不可,我也是盡力的抱著她,盡量的滿足她所有的需要。
前幾天她每天晚上天一黑六點我就餵她喝奶,但喝完她就一路給我哭到十點喝奶才昏昏睡去。後來我的第一個解決辦法就是她不睡我就不要讓她睡,本以為她喝完奶會小歇片刻,但她就是不想躺著,一讓她躺著她就開始哭得昏天暗地,所以後來隔天我就沒再讓她睡,跟她一起躺在床上讓她趴在我身上玩,她最近非常喜歡這樣。但光是讓她趴著,久了她也會突然開始什麼都不要,又開始勾勾纏的哭個不停。
所以我想她是餓了,因為我太累了,頭幾天每天都忙得沒時間餵她吃副食品,加上過年要到了最近又每天整理很多垃圾往外丟,我都得抱著她一邊進行所有工作,所以餵副食品的事就比較少做,所以她除了每餐180cc的奶以外,沒有吃副食品她就餓得哀哀叫,她之前上班一回家我總是會準備好副食品或餅乾給她,但幾天沒吃她就哭。所以我現在了解了她的需求,每天除了四小時餵奶以外,四小時中間我都還餵她吃水果泥或是米精,甚至還有粥跟乳酪蛋糕…….哈哈!她吃到乳酪蛋糕還會興奮的搖個不停呢!不過我只敢給她吃一點點啦!果然給她吃飽飽她就不再靠夭了!
小寶寶感冒,媽咪最心疼,那種感覺我真的無法形容,很希望能有什麼辦法讓自己代替她承受所有病痛,看著她發燒燒到臉都紅了,讓我每天心情都極度惡劣。
可是吃了藥也不可能馬上好轉啊!這時候就會有一堆人一直逼問妳「朵朵好點了沒?」、「怎麼還沒好?」、「一定是那個醫生不夠厲害!」,更離譜的是要我帶朵朵「去打那種特效針才有用!」王八蛋跟我媽還有我姐都曾要求過我帶朵朵去打什麼針,什麼針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他們都跟那些新聞上常出現的無知老人一樣都追求什麼特效針,那種打死一堆人的針他們竟然認為那有效提議要我也帶我女兒去找來打。
拜託……朵朵才八個月,我連藥都不太敢讓她吃,你們連什麼針都不知道就要帶去打!多看電視好嗎?新聞裡說過那些藥到病除的醫店都被抄了,不是因為那醫生厲害,是因為他們的藥裡多半都含類固醇或抗生素,吃了馬上見效,一般藥哪有那麼神奇吃了馬上好?
再說感冒都會有一個病程,不可能今天感冒明天好,不可能會有那種事!又不是去看完醫生回到家病沒馬上好就是醫生不夠厲害,我們五天就醫四次,看的也是不同的醫生,拿回來的藥都可以擺買一整桌了,每次藥都還沒吃完三包藥你們就認定這醫生不夠厲害,那是要怎樣你們才覺得他很行?
每次聽到大家這樣問我就覺得一陣火,我知道很多人都很無知,但是誰沒有感冒過?感冒通常都會有一個病程,你有今天發燒明天就突然全部好了像沒事一樣嗎?至少流鼻涕也會流個幾天才停吧?再說如果再加上鼻塞,鼻塞之後就得用嘴巴呼吸,這樣久了就造成咳嗽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吧?有感冒過的人就知道這都是感冒的正常反應,朵朵病沒好,你一直追問我為什麼會這樣,我難道要跟你說因為我們快死了所以就會發燒流鼻水兼咳嗽,這樣你會比較爽嗎?
我媽不是,她像神經病一樣一直問我怎麼會這樣?自己追問還不夠,被我海罵一頓她還打電話給我姐要我姐也來追問我。「她就感冒啊!感冒發燒流鼻水咳嗽,我們中的是全套的!妳要我跟妳講幾次!」我有時候真的很火,加上我自己也感冒,不是只有朵朵在生病,我也是!我病得很慘好嗎?
而且我媽堅持只要衣服多穿幾百件病就會馬上好,這根本是錯誤的觀念,可是妳怎麼跟她講都講不聽,她就是硬要把朵朵穿個三四件衣服她還要問「還有沒有背心?」想再多加一件,朵朵發燒以來溫度從沒超過39度過,我媽來那天朵朵一路飆到39度多,因為我媽完全失控硬是把所有衣服往朵朵身上穿,把朵朵當悶燒鍋來狂悶,外頭還再加雙層毯子,發燒的病童最需要的是通風舒適,但我媽死都不聽,硬要用她的不正確經驗來教妳帶小孩,即使我跟她不停重複不可以穿那麼多會讓病更嚴重,但她就是死都不聽!一直說妳不懂啦!感冒就是要多穿一點!
然後朵朵被悶到直接飆到39度多,我馬上把那些衣服都解開,她才獲得舒緩,我簡直氣死了。跟她講她還覺得我很煩,搞不好她還不覺得自己有錯,認為自己生了四個小孩都有活到大,就覺得自己帶小孩很厲害,馬的誰曉得我們四個可以活過來是因為幸運!我小時候最深的印象就是被悶到全身起疹子,我跟我妹兩個小時候就是我幫她擦痱子粉,她幫我抹痱子粉,因為我們從小就是被包到密不透風,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跟我妹都全身起疹,我媽還覺得她很強ㄟ,什麼跟什麼!還好我長大也有長腦子,再這樣搞下去連我女兒也要受害。
希望她以後得到教訓,但我相信她還是死都不會改啦!她甚至怕我罵她還繼續打電話給我姐,叫我姐來跟我說要給朵朵多穿一點衣服,幹!朵朵就發燒是要多穿幾百件妳才會滿意啊!就發燒發燒發燒,是講不聽喔!要燒到死妳才高興嗎?還跟我說發燒會導致頭殼燒壞,馬的咧!跟王八蛋他媽一樣,老一輩的人都因為身邊有人因發燒變白痴,所以就堅持發燒會讓頭腦燒壞的觀念,但有點常識好嗎?那是因為病人本身就有腦膜炎方面的疾病,才會燒到頭殼壞掉,就感冒的發燒是不可能把腦袋燒壞的!講不聽咧!不要因為你們家有人頭殼燒壞就覺得所有人發燒都會變白痴好嗎!
最重要的是用藥觀念,一般醫生開藥都會開抗生素,抗生素的問題在新聞裡也經常提起,但我覺得很多人都有聽沒有懂,打從我懷孕開始,有看我blog的人都知道我一路從懷孕就大出血,我懷孕期間一直都在吃安胎藥,一開始是因為大出血,接著是因為王八蛋硬要我去爬山導致我嚴重的宮縮四個月胎位竟然就掉了,我吃安胎藥吃到生,一直撐到最後還是早產。每次醫生開給我的藥,我回家就是拿著藥單上網查,查清楚這藥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用的,因為我不敢亂吃!
好了!我以前因為很少感冒,就算感冒了我也沒看醫生,因為很多醫生自己本身感冒都不吃藥的,藥吃多了對身體不見得有好處,可是有些人就迷信藥物萬能!所以台灣健保才會倒啊!大家愛吃藥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我以前健保卡一年純粹只用來洗牙兩次,我從來不幹那種拿著健保卡去換藥吃的蠢事!台大藥物科常上電視的那位醫師也說過,就連吃維他命對身體都不見得有好處,更何況是藥!
一般醫生開的藥裡如果是含有抗生素的,那你就必須在時間內把藥吃完,如果你吃了一半覺得自己好了就不吃,那就糟了!因為你只覺得身體好轉了,但體內的細菌不見得全數死光,那些病菌經過抗生素的洗禮後,以後它就有了抗藥性,下次你要是再中獎,就得花更多的時間和力氣去擺平那些有了抗藥性的病菌,所以很多人就這樣生病吃藥都不會好。因為你自己培養的病菌都有抗藥性,一般的藥已經對你沒用了。
所以醫生開的藥就是要吃完,要不然就不要吃!不可以吃了一半不吃完,又去改吃別種!自己想在身體裡培養病毒也不是這樣培養法吧!可是很多人一定都沒有這方面的常識,我要去跟我媽我姐還有王八蛋一一解釋這個觀念,真的會講到我一肚子火!
最重要的是我也病了,我頭痛到站起來或是坐下去,頭稍稍晃動一下都痛得我要死,我連打個噴涕或是咳嗽頭跟著動一下都會痛得像去掉半條命,更別提我還漏尿,還好我去上了半個月的YOGA,這次漏尿就不像上次那麼瘋狂的狂噴,我上一次感冒漏尿漏得超狂野的一天要換掉好幾條褲子,有任何人關心過我嗎?沒有ㄟ!是我個人比較放得開,一般可憐的媽媽們誰敢大剌剌的講自己漏尿啊!我查過台灣百分之75以上生過小孩的婦女都有漏尿的問題,我堂堂一個美少女要經歷身材走樣,還差點長痔瘡,甚至生完小孩還漏尿這一大堆難堪的病痛,有誰關心我啊?
所有人只會一直盯著朵朵的病況來對我施壓,我要工作賺錢,我還要照顧小孩,我他媽的還漏尿,不但鼻塞到頭快爆掉,我還狂咳到沒辦法睡覺,半夜我睡到一半醒來我咳到止不住,我最心疼的是朵朵,因為我一咳嗽就會把朵朵吵醒,因為我咳得非常嚴重,但是我又壓不住我的咳嗽,結果朵朵被我吵醒了,她醒來也跟我一起狂咳,我們母女倆抱在一起咳到不能自己,這種慘況已經發生了不只一次。
我這陣子非常非常想念湯湯,說真的我沒有一天不想他,他去世之後我很少哭,每一次我發生什麼事我也是不太哭的,但是我今天在餵朵朵吃藥的時候,我想到了湯湯當時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他已不能言語,但我全懂他想跟我說什麼,我都懂。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走出醫院了,而他不希望我為他難過,但他也不要我假裝明天會更好,那太假,不是我跟他之間需要去偽裝的。
我很想念那不需言語就可以理解彼此的感覺,湯去世之後所有無助的時刻我都得一個人渡過,這是最傷害我的,至少在過去十年我每次痛苦失望需要朋友的時候湯都永遠在我身邊,因為我對王八蛋本來就不抱期待,有時候朋友是比男朋友要來得實際可靠,我知道湯今天如果在他不會讓我這麼委屈,當初我懷孕很堅強的跟湯說沒關係我可以撐得過,湯只是跟我說:「不怕,就算妳撐不過也還有湯叔在!」
所以我羨慕茶樹的關係,要找到一個肯為對方付出的人真的很難,我本來就不期待在這些挫折中可以有人握著我的手一起渡過,畢竟我連生小孩時都是自己一個人騎著機車去醫院生的,在我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我也是一個人痛的啊!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的,所以性別根本不是可以相守一生的關鍵,重要的是對方有沒有那份心在,我認識很多戀人都不及茶樹的感情深厚,每次看到茶樹兩人慶祝他們的節日,為彼此做那些感人的小事,我都羨慕不已,相較於我的狀況,我若不是如此勇敢,面對這樣的人,我還真撐不到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