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也沒浪費的去擁抱妳
我女兒上星期滿八歲。 其實我不是個很熱情的媽媽,在她小的時候我的確是會成天抱著她親個沒完, …
Here is nothing but Alley....
前年某日在家中轉電視時,轉到了「蔡瑞月」的故事,這一看我就看入迷了,看完後我想到了我奶奶和我自己,但請注意,這絕對是個激勵我的故事,因為還好我活在現代,我總是很崇拜那些活在過去的年代裡卻可以活出自我價值的女性,蔡瑞月也是其一。
朋友前陣子來台灣我們帶著朵朵一起出去玩,他跟我說要我有自己的時間做自己,不要把全部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我只能回他無奈的苦笑,我也想分擔一點給別人啊!但殘酷的現實就擺在眼前,我就是個單親媽媽,我女兒是沒爸可以靠的,她全部的生活所需都得靠我一個人去賺,我是要分擔給鬼喔!我哪那麼賤什麼都想一肩扛,我也很想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啊,但用腦袋想一想,我憑什麼要求別人幫我養小孩?她爸都沒在養她了,憑什麼外人要幫忙養?
不過畢竟他是老外,所以他不會像一般台灣朋友那樣跟我說叫我找個男人嫁之類的蠢話。我就跟他交換了一些我當單親媽之後常聽到的一些荒謬建議,比如:「找個男人幫妳養小孩!」這一類的爛建議。
換句話說,擺明了就是要我去陪人家睡只求小孩有個爸可以叫有個爹可以養她?那鼓勵我這麼做的人又是什麼心態啊?你有沒有想過這根本是變相版的逼良為娼,言下之意就是:「快去找人陪睡好求對方幫妳養小孩!」
我真的有聽過很多人這樣跟我說,一直跟我說要找個男人來靠,親愛的,要是男人靠得住,我現在會是這樣嗎?(當然我不是說所有的男人都靠不住,但我覺得我運氣已經夠爛了!我寧可就是談談戀愛就好,真要去找一個男人來幫我養小孩,這種目的就留給其他一心只想靠爸的女人去做就好了!)
如果對方跟我說:「加油!自己努力一點賺錢養小孩!」這種說法我倒還很接受,因為這才是我一直在做的!
所以看此文的人,請不要再對你的單親媽媽朋友講類似找個男人幫妳養小孩的話,因為聽起來真的很像活在古代的人,重點是活在現代的你,你真認識幾個養得起自己的男人啊?再說要是對方是個長得跟豬沒兩樣的豬頭三,你也要你的朋友去陪睡只求人家多買一個便當給我女兒吃嗎?(李嘛好啊~我自己養我女兒三年也沒讓她餓到過,我有必要還得犧牲到去陪睡嗎?切…….)
而我真心想跟對方談戀愛的時候,我也不會一開始就打著要人家幫我養小孩的主意去進行戀愛這件事啊!拜託,我圖的絕對是青春的肉體啊!我幹嘛要跟四十歲還不是活龍的死蟲瞎耗?人家搞不好既不會幫我養小孩,還得靠我養他咧!如果真是如此,我有能力也是絕對要養個帥的啊!哈哈哈……
如果你認為單親媽媽就得別無選擇的這樣犧牲,那每個單親媽不如直接去酒店陪酒不是更快?所以真的不要再跟你的單親媽友人講這種看似好心的瞎話了,時代早就不一樣了!
再說我朋友每個都是高帥酷男,平常帶我跟朵朵出門吃飯遊玩也沒讓我們付過半毛,這樣我就很知足了!還養小孩咧,要不要再得寸進尺一點啊?乾脆直接要人家把房子都過戶給我好了,當全天下人都白痴嗎?外面景氣多差你還搞不清楚,還找人養小孩咧!你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可是很怕,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一個王八蛋,現在我輕鬆自在的可以在朵朵上學時跟帥哥去吃飯看電影我就很滿足了,如果一廂情願的想找人來養小孩,你真當全天下男人都蠢到這地步嗎?
算了!來講講蔡瑞月的故事,她是台灣早期的現代舞先驅,是留日的舞蹈家,也是台灣現代舞之母。蔡瑞月女士嫁給了一位雷姓詩人,本應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但在那白色恐怖的年代誰要是得罪了人很容易就會被套上匪諜罪名,而雷先生就中獎了!他被驅逐出境,蔡女士最後一次見到丈夫時,丈夫即將搭上船離開台灣,丈夫要她一起走,她想也不想的就說不行,因為孩子不在身邊,她不能丟下孩子,所以她要丈夫先走,心想著來日可再相聚,哪知這一分別就是四十年!
這還不是最衰的,因為雷先生到了香港後他寫了封信給蔡女士,結果就因為接到了一封丈夫的信,蔡女士莫名其妙的被抓去黑牢裡關了三年!
丈夫失聯,又被陷冤獄,在當年對於一個坐過牢的舞蹈家而言,是很難在社會上立足,實在很難想像她是怎麼撐過來,尤其她從小生活優渥,在丈夫逃亡時期許多親朋好友與她畫清界線怕被連累,出獄後重新展開人生也是一番苦戰,但人家還是站起來了,而且還是從現代舞當年這麼冷門的項目裡爬起來!
九十年代她終於和丈夫見面了,期待不安……但再見到的卻是一個娶了別人的丈夫,她一滴眼淚也沒掉,直到離開了那分隔四十年的陌生人後她才放聲大哭。
其實我在看那段過程時我完全可以想像她的心情,不是因為我有相同遭遇,因為我活在現代,現代的女性是由我來選擇別人,而不是由我來等人!但因為我有奶奶,我奶奶當年也是名門之後,我說過我從小只看過我奶奶穿旗袍,沒見她穿過別的!她到晚年決定要開始運動,我也只有在晨運時間才會看到她穿過運動服出門,但一回到家她立刻又會換上旗袍,保持她的貴婦模樣。
但我奶奶早已不再是貴婦,她是大家族長女,永遠她都是仰著下巴,一臉神氣驕傲,但我爺生了我爸就落跑了,我奶奶跟我一樣驕傲的(尤其我跟我奶奶長得極為神似連個性都是一模一樣),她哪嚥得下這口氣,更別說要她回娘家求救更是不可能,所以一輩子嬌生慣養的她,就自食其力的養活我老爸!(看吧!就說我跟我奶奶一模一樣了!我還不是自己養朵朵!我爸媽跟朋友有時想幫我帶一下小孩讓我有時間跟朋友出去,我也是全攬在自己身上,朵朵出生至今我沒讓她在沒有我的地方過夜過,我更不可能把她丟給我爸媽帶自己去逍遙,全都是我一個人帶。)
總之我奶奶開始學做裁縫,就靠著一針一線把我爸養大,當然…..我爺爺後來還是滾回來了,在外頭混不下去自然就滾回來了,但那年代的人真的太好面子,我奶奶沒辦法離婚,但此後她再也沒有跟我爺爺交談過,再加上那年代多的是那種要她以和為貴的廢物親友,時代空間不一樣,我這點是比我奶奶幸運太多了!所以我沒有這種包袱,王八蛋想回來,我當然是要他滾啊!不只是我,我所有的朋友也都說(((叫他滾!)))….時代就是不一樣啊~~~~
但我奶奶有包袱,她讓那男人住進她的房子,然後她的後半輩子就天天在面對那個男人,他們不講話,以前我不懂我奶奶為什麼總是對人那麼兇,我長大後就明白那是種保護機制,她就這麼保護了自己一輩子。直到我爺爺過世,她也是沒掉一滴淚,等我們送殯回來,遠遠就聽見了極其悲淒的哭喊聲,回到家看到我那驕傲的奶奶哭得像是另一個人,我們全都傻眼了,當年我國小五年級,但我一直到現在都還記得在巷口聽見我奶奶的哭聲那場景。
你以為她是為了丈夫走了而哭嗎?她是哭她的青春,她一輩子再也沒談過戀愛!她就這麼被困在這無奈的婚姻裡一輩子,直到那人走了,她也老了,什麼都來不及了!
所以我多幸運啊!在這年代,你要我為了王八蛋哭真的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擺脫他我才有機會認識更多男人啊,就算我不圖人家幫我養小孩,但我很享受有人對我好!可以自在的和男性友人出遊,感覺自己還是很有市場價值的,這才是我要的啊!而不是當一個苦情的單親媽,看到每個男人就算計著對方能不能幫我養小孩,這當中的差別是很大的!
妳可以選擇別人,跟等著別人來選擇妳,這是完全兩碼子事!當然妳也可以忙到不玩選不選擇這遊戲,幸福的跟孩子過生活,這也是一種活下去的方式!
所以我們能活在現代真的太爽了,以前那年代的女人就這麼衰!她們沒辦法像我現在活得如此瀟灑自在,她們沒了丈夫後一定還是有機會的,但她們卻扛著包袱而不能把握,哪像我現在隨便放張跟男性友人出遊的照片,我朋友只會狂按讚!甚至還會跟我說幹得好,還有人跟我說很崇拜我之類的話語。(珮,我在說妳,單身很好,養貓很好,不要養小孩!生活品質真的會大大的降低,尤其是獨力撫養風險大,養小孩花費真的很可怕!絕對不要輕易嘗試!)
我常常會想起蔡瑞月的故事,然後想起我奶奶跟她放聲大哭的那一段,我總忍不住要嘆息,很慶幸自己活在這年代,又很感嘆過去那年代的女性所犧牲的一切。然後我總會告訴自己,還好我不是那年代的人。
我最近在整理過去的blog,我真的是個每天可以打很多字的人,所以我手下的blog真的很多,點閱上百萬的就好幾個,也不知道以前怎麼話這麼多,坐下來就有許多字可以打。
可惜有些內容不是很適合整理出來,有些更像是喃喃自語,也不用留下,所以這陣子我刪掉了大部分的內容,但也因為刪去前多看了幾眼,因此想起了很多已經忘了的過去。
我忘了很多懷孕時期的事,可能我就只生了一個,所以對孕期的所見所聞,若不是當初留下了許多紀錄,現在問我可能也是模糊得無法完全記憶,再加上我懷孕八個月就生了,所以最後那個月最痛苦的那段我還沒經歷到,真是逃過一劫啊!我當時懷孕八個月就已經覺得身體不是我的了。
現在重新整理過,才發現自己當初真是堅苦卓絕,因為懷孕生子那階段,我要承受的不只是身體的變化,情感上的衝擊是更多的,還好我一直致力於豐富感情生活,現在往回看不過就是其中一段不怎麼長的經歷,畢竟情海浮沉多年什麼鳥事沒見過,就連刻骨銘心都談不上。
我有個很要好的同事20歲就有了孩子,現在孩子都早已成年出社會了,她和前夫處得很好像朋友一樣,我問她怎麼可以處得好,她尷尬笑笑說:當初也是鬧得很難堪,可真的太多年了,現在要去細想當初發生了什麼,發現自己腦容量不太夠,想氣都記不太起來發生了什麼。
我失笑,但後來在整理過去Blog這段時才想起,挖賽,她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很多事都不太記得了,並不是我釋懷,因為我看到以前自己所遭遇的事情我還是會驚愕會傻眼,會替當時的自己感到不捨,可真的沒去看自己當初所寫下的經歷前,我他媽壓根就不記得有發生過這些事啊!
有時面對年輕的同事跟我說:姐,妳真的太厲害了!我還會有些不好意思的覺得我哪有那麼強?也就一點點厲害吧?
可是這陣子回首去看我懷孕當時自己所寫的內容,真覺得自己實在不是個普通人,我那內心也太強大了吧。
那時候真不覺得有什麼,我常掛在嘴邊跟朋友說著總是:只要錢能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錢不能解決的,只要我不當回事,它就什麼都不是。
所以這一路過來,還真沒遇上什麼不可處理的事情,當然身體的病痛少不了!那也是我無法去左右的,累了病了遇上了就只能面對,還好我一個人上醫院都習慣了,我甚至可以很坦然地去面對很多艱困的時刻,還好我很早就對生死看得很開,所以什麼時候結束對我來說都行,既然當年都走過來了,現在更不用說,不是說現在比較勇敢,只是現在的生活忙碌得沒辦法去承受現實中的殘酷,簡單說就是過去生活相對簡單,所以上天往妳砸了顆石頭,妳可能會多花點時間在平衡那個痛苦,可現在是天上成天掉小隕石,被砸習慣了也不怎麼疼了!
大概就是這個差別。
有種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意思,再來也可能是年紀大了吧?那些過去可以困住妳很久的事情,現在真的忙到沒時間可以專注在上頭,就算想認真生氣都沒有空。
前兩年好友失戀,我半夜睡不著總是和他通話,不是說開解他,而是這大半夜的,我手頭一邊工作,總還有時間可以應付他,畢竟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人家有門路時總從沒忘了拉我一把多我一份,既然是他這麼痛苦的時候,我也不能當作沒那回事,一定要站在旁邊趁此好好嘲笑一把。
我習慣一心好幾用,所以在我熬夜寫稿的同時,我還可以聽他傷春悲秋,我當時跟他說他並不是個感情多到滿出來的人,他真的就只是太閒,更直白點就是不差錢吧!要是他跟我一樣有那麼多的金錢壓力,他哪有空靠北他那個跟狗友跑掉的女朋友!
而且還是個長相低於他女友平均值的前任,他以往腳踏好幾條船時可是每條船都是又年輕又正的妹子,多半就是太閒害的他好像用情有多深一樣,才對那個女友念念不忘,事實上他跟那個女友交往時也沒忘了向外發展。
感情不就是這樣,你當它是回事,它可以天崩地裂,你當它是個屁,它就真化於無形,給別人聞了去你都不心疼。
這幾天上班時我總熱切的和好同事討論著自己手邊忙碌的事情,我感嘆的說我好忙,我真的每天都有忙不過來的事可以處理,不是一件兩件,而是幾十件幾十件的接連不斷從來沒有停過,工作量極大,好幾人做的事全是我一個人包攬。
除此之外我還要維持自己社交生活,我有固定每天閒聊的朋友,有習慣一起喝咖啡的鮮肉弟弟、有抽菸時會來拾荒的老大哥,有固定討論股票的同事一有波動就會靠過來扯幾句,有喜歡美食的好友成天計畫著有空要去吃啥……
我不但愛玩我還卷,不但我卷自己我還卷別人,拉著朋友跟我一起去選修課程,利用僅存的一點點時間我還吆喝著朋友跟我一起去修學分,我總說著:不能被時代淘汰,人家聊甚麼總要懂!不懂我們還可以學。
我總不能想像怎麼會有人可以閒下來去想那些情情愛愛,可當初我也是個情愛製造機啊!就算到現在還有人會跟我說我年輕時寫的東西讓他們流了多少淚,我都覺得十分抱歉。
唉!那時我是真缺錢啊!我現在還是很愛錢,所以我還是會努力讓你們哭的。
會這麼問,是因為真的有完全不認識的網友說我太冷漠。
首先,我沒打算要改。
再來,我根本不知道你哪位啊!
我除了寫了很多書之外,也寫了非常多個部落格,也搞了非常多個網站,多到我經常分不清帳號哪個是哪個,有的累積非常久了,點閱人數都超過百萬,但我這人經常寫了寫就沒動力,畢竟我還有工作啊!哪有時間整天搞這些…..雖然我打字真它媽的快。
這幾年多半就是這邊寫兩下,那邊寫兩下,然後休息個一年,再補一篇文上去。
對,差不多就一年,因為有時發現忘記帳號了,就懶得再去找出來,等真的有時間找出來時,多半都是半年一年後的事了。
會有很多網友在網站上問我一些問題,我有空就會回答,如果不是我的專業我當然也不能隨便回答,可是你不能避免有些人把你當成算命師或是醫師,問你一些你答不上來的問題。
再加上我工作忙碌,不是開玩笑的,我平時還要抽空玩玩電動什麼的,再說我一年都沒進那網站了,你記得很深刻,但我印象很模糊啊!
可我換個方式想想,有個陌生人如此在意我,也算是個挺特別的體驗。
我一直都是個與人為善的人,可惜我這幾年真的太忙,忙到昏天暗地,但我總安慰自己有得忙是好事,有工作做總比沒收入強,我得靠工作讓我去吃我想吃的東西嘛!(人生到這地步,能吃就是福。)
寫了太多的網站,有些情緒的傾吐,隨之而來的就是觀看的人,也認為他是你的朋友了,也認為你們很熟了,你們彼此了解了。
我可以理解那些移情作用,就像我有很多書迷也多半都理解我是個怎樣的人,因為看了我太多無聊的FB內容,知道我就是個遊戲控,而且在遊戲中我還偏執到不行。
可是……….我真的無法一一顧慮到所有人的感受。
如果真的那樣我會把自己給搞死,我每天要忙的事真的太多太多了,我今天還要寫一篇專訪,我現在還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我才有時間在這寫廢文。
我想在某一個時刻裡,我們都渴望被關注,希望可以刷刷存在感。
但我太冷漠了………
明天烈空坐出來我會更忙,我很想打到色違啊!
我很喜歡廣仲,從他一出道開始我就超喜歡這人。
因為他真的很有趣啊!
但我身邊的朋友不是每個人接受度都這麼高,尤其是當所有人都誤認為他只會唱對啊對啊(早安晨之美)的時候,你很難向其他人推薦其他的歌曲,人都是先入為主的認定這人就是這樣,就再也無法接受他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我當初也覺得這人怎麼這麼奇怪的在模仿那個男高音,一聽就覺得他好像還蠻強的,可是當我聽了「一百種生活」之後我就想著這人不是只有對啊對啊,果然當「好想要揮霍」的現場版一出來,嘩………這人真的超強啊!
我開始買他的專輯,開始上網看他所有的影片,Youtube裡有他的影片我幾乎都看過,而我偏愛現場版,因為一定要看現場版才看得出實力啊!廣仲就是最適合唱現場的歌手,他不管是什麼大演唱會,小簽唱會,甚至就是邊走邊走的都有他的風格和特色。
重點是他真的是能唱啊!
問題是因為對啊對啊給人太深的印象了,在花甲還沒出之前,有一次我在FB上看到一個朋友,不屑的對孩子說你看這樣也能當歌星,我看了那篇我真的火大極了,我壓抑著情緒理性的告知對方,廣仲不只會唱對啊對啊!他還有很多很好聽的歌,真的是寫得很好的。
可是我想對方是聽不進去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像我們這年紀很多人都還在聽過去的流行歌,有些人他的流行歌曲年代會定在他年輕的時候,當他有了點年紀之後,他還是在聽那些老歌,他沒有接收新資訊的管道,即便他自認為他的資訊很新,但其實都是好幾年前的。
這些「老人」他們其實也沒那麼老,就是沒有新的東西給他們了,而他們也不願意接受新東西了,我真的很怕這種狀況,因為這一類的人,他們就覺得自己活夠了,懂得也夠了,知道的都夠了,即便他的資訊根本不完全,他還是只肯用他們僅有的訊息來錯判一切。
即便你給了他新的可能,他都不願意接受,甚至有時可能事實擺在他眼前,他都不願意承認那是真的。
還好廣仲沒給我漏氣,先是入圍了今年的金曲,然後花甲一出開始大紅,我有時看花甲都有種出氣的感覺,因為那天我看了那段話時我真的有好多好多話想幫忙解釋,但我忍住了,我很理性的說我也不喜歡那首對啊對啊,可是不能因為這首歌,就忽略了他其他真的寫得很好的歌。
花甲裡的兩首歌都寫得非常好,甚至連BGM都很讚,尤其花甲在床邊唱明仔載給阿嬤聽的那小段,聲音表情都超到位,尤其是看著阿嬤聽到他的歌時開始呼吸變得大了點,他笑了,但隨之又想到阿嬷的病情又難過起來。
我看到那段時我真的很解氣,我知道這段一出,大家都知道廣仲是很OK的,他不只能唱而已。
我懷孕的那段時間,因為身處異鄉,我足不出戶,每天就是窩在房間裡對著電腦,我看了無數次的廣仲的LIVE,聽著聽著大笑,聽著聽著又跟著哭,也難怪我女兒現在對廣仲的歌倒背如流。我生命中那幾個月,我就是一直在反覆的看著當時網路上廣仲所有的LIVE。
跟著我生了孩子,那時的我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樣,我記得我當時的專輯還是在家樂福裡跟著家中的日用品一起買的,我是真真切切有買專輯的人,但這畢竟是個MP3當道的年代,我不記得我上次把CD放進播放盤裡是什麼時候,所以我當然也不記得那專輯被我丟到哪裡去了,我只記得當時我已經看不清CD所附的歌詞內頁了。(你字可以再給我印小一點啦!)
也是那時我發現我自己開始有老花眼了……..
這時他出了超有趣的再見勾勾,我也是抱著小孩跟著跳,感覺超開心!那陣子每次看廣仲跳那首我都會笑個沒完,甚至大家快閃的時候,我都還想帶著不到一歲的寶寶一起去快閃,當然沒實現,因為帶著小孩出去真的困難重重。
還有汗如雨下的早晨演唱會,我在電腦前看著他額前的流海全溼,底下所有人滿滿的跟著一起唱梅西好朋友。(這也是我跟我女兒最喜歡的歌)
好不容易小孩終於大了點,兩歲多我們去海洋音樂祭,在沙灘上熬到了天黑,帶著生平第一次踩到沙的小孩,費盡千辛萬苦的的走到舞台前,眼看廣仲就要出來唱了,小寶寶突然在這時候說:媽媽我要尿尿………
然後我只能哀怨的帶著她,再慢慢的爬出沙灘,龜速的走到入口處「較為乾淨的」親子廁所,一路上廣仲的歌聲就是我的BGM,可我卻無法站在舞台下。
跟著廣仲去當兵了,螢幕上本來就不常看到他,機會也更少了。
終於在去年,海洋音樂祭,小孩大了點,總算順利的聽到了廣仲的LIVE,而且我們衝到舞台前去,很興奮的跟著一起跳舞,一起唱著媽媽開車時放的歌,用著我們母女檔獨特的合唱方式,和廣仲一起。
這一年廣仲的表現非常好,也讓所有人知道了他是可以的。
他可以唱啊!他沒有什麼現場收音問題啊!他一直都是唱現場的,但他已經不像過去那樣可以隨心所欲的飆海豚音了,當然要飆還是OK啦!只是年紀的問題,真的是會有點影響吧?但我認為那本來就不是一個歌手一定要的配備,有,就是運氣和天賦,再說大部份的歌手都不會,人家也是混得挺好的!
總之,有才華根本也不用氣也是人家山寨不來的,但不要再用手指手機了………很煩!真的很煩!
而我平常在工作最忙、最煩的時候,我一定都會像中邪一樣的特別的想花時間在Youtube上去看廣仲的LIVE,尤其是下面這場元旦在香港的演出,我想裡頭至少有500個點閱是我貢獻的吧?我真的時不時都會看這支影片,每次看完總會有種療癒感。
尤其是他唱到最後整個眼鏡都起霧了,我記得上次讓我覺得眼鏡起霧很感動的是馬尿(馬念先),他在那個很紅的連續劇《光陰的故事》裡,有一場戲很感人,他演得很激動,激動到眼鏡都起霧了。
另外一個我很喜歡的廣仲LIVE影片是這支,很多人是聽了魚仔以後才知道他會唱台語歌,但其實之前專輯裡他就已經為爺爺寫了這首,這種純粹現場的演出我覺得最能聽出實力。
廣仲不是很帥的人,但他很有特色,我喜歡他的特色,偶爾也是三三八八的,有種小宅男的小機車,但很好笑,無害。
而他的吉他也很有意思,不過我覺得有一次他去參加MATZKA的演唱會,Matzka當場彈一百種生活我有嚇到,靠!也彈得太好啊!不愧是出身南王系的吉他,陳建年啊!昊恩!龍哥!他們幾個的吉他都超強的。
反正從今以後,我不用再去強迫朋友聽廣仲的歌,或是硬要去向人解釋廣仲真的能唱這件事了,因為這一切不用我再多費唇舌,這讓我有種解成就的感覺,而且是一次解了好幾個成就的那種。
因為我們把「偏見」這個大BOSS打敗了………..
PS:我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寫花甲心得,我可是看了好幾遍啊~~
會寫這篇是因為廣仲今天直播時突然唱了黃大煒的歌「離愛不遠」,我最喜歡的兩個歌手啊!難怪我會喜歡你們兩個啊,人跟人之間真的是有些無形的線存在的,有趣的是我常看廣仲直播時,底下人點的歌也是我喜歡的那種很冷門但又很好聽的歌,整個感覺超親切。
然後整篇寫得很亂啊!因為我沒時間好好編排,以後我有空會再修改啦!
我一直在想我要怎麼開口才好,苦思許久,最後還是選在三月份的最後一天,在去接朵朵回家時才跟保母提這是我們最後一天來了。
其實以朵朵這一年來大病小病不斷,除了斷斷續續的感冒來了又去以外,朵朵很少健康超過一個月,去年甚至還得了兩次腸病毒一次咽喉炎,更別提那我數不盡的感冒次數,以這輝煌的紀錄通常家長就會怯步換家了,但我為什麼一直不好意思開口,就是因為我明白保母真的對朵朵很好,所以我一直拖到了最後一天的接送時才開口,天曉得我為了開這個口已經痛苦很久了。
保母們很愛朵朵,她們總說朵朵是最漂亮的寶寶,也是最乖的,她們都叫朵朵「阮尚乖ㄟ」,說朵朵是那裡最乖的寶寶,朵朵平常總是會跑來坐在我腿上,我看過她也是這樣坐在Y媽腿上跟她撒嬌,所以我知道朵朵是很信任她也很愛她的。
雖然朵朵這一年來老是在生病,但朵朵各項發展可以這麼好絕對不是我教得好,保母們也有很大的功勞,比如最早教她拿垃圾去丟,教她念1到10,教她很多守規矩的生活習慣,讓她成為大家嘴裡的乖寶寶,朵朵可以表現得這麼好保母們也功不可沒,這些我心裡比誰都明白。當初我會讓朵朵去這間也是因為我覺得老闆娘也就是Y媽人很好很溫柔,而她的確是為朵朵付出了很多,朵朵生病她們總會為她特別弄些食物給她吃,真的很貼心。
而另一位固定照顧朵朵的H保母也是對她很好,其他我見過的五六位保母都對朵朵非常好,只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加上我們也有其他的原因沒辦法再繼續帶朵朵來上班了,所以我內心也是非常煎熬的,在苦思要如何開口那幾天我心情真的很壞,畢竟都一年了,一轉眼朵朵去那邊上班也上了一年了,大家都有感情了,要這樣走,真的很難過。
我故意錯過家長接送的時間,提早在接近四點時去接她,一路上我心情很忐忑,H保母一如往常的將朵朵抱下樓來,然後我在門口跟她說我們可能就是上到今天了,H保母很驚訝問我有沒有跟Y媽媽說,我說沒有,這突如其來的通知讓她臉色有些驚慌,我想她應該也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力持鎮定的說那妳們東西要拿回去,睡袋那些的,我說是。她就馬上到樓上去幫我把朵朵的睡袋跟奶瓶拿了下來。我想她也打電話通知了老闆,然後Y媽媽也趕了過來,問我終止托育的事,我就簡單的跟她解釋了情況。
其實這個月我們就已經請了半個月的假了,怎麼會請半個月?因為我上個月就想開口了,但當天臨時打了電話去聽著Y媽溫柔的聲音又開不了口,所以就說請半個月。結果請了半個月都沒事,一回來她就又感冒了,這一次感冒也更加深了我的決心,決定那就是到這個月好了!因為接下來天氣要是再轉熱,腸病毒那三個字真是媽咪心中的夢魘。
所以這個月我心情都很不好,天曉得這話有多難開口啊!尤其我明知道保母們都對朵朵非常好,也很用心,這個月每次去接送H保母都在提等天氣轉熱要教朵朵戒尿布的事,還說現在有再多請一位專職的幼教老師,就算以後滿兩歲也是可以繼續來上,但說真的托育補助滿兩歲以後就無法申請了,我本來也只是想就上到兩歲足,只是現在提早了兩個月離開。
人生就是這麼無奈,尤其對我們這種單親家庭來說,我除了無奈以外也說不出別的了。我很難過,我一路保持微笑的跟她們說話,可是我眼神總是飄移,因為我怕我直視著她們會讓她們也看到我眼裡的無奈啊!然後她們都哭了……一個保母還躲在門後哭。
我真的非常難過,感覺好像要搶走她們心愛的寶貝,尤其H保母抱著朵朵跟她說:明天再來好不好!臨走前她們輪流抱著朵朵,捨不得的看著她,親了又抱。然後我把朵朵抱進車子裡,Y媽難過的對朵朵喊:「妳以後不會記得我的!因為一歲是沒有記憶的。」我回說:「會啦會啦!」但我心裡也在淌血,結果就在此時坐進車裡的朵朵突然很大聲很精確且超配合情境的在這時喊著:「Y馬麻、Y馬麻!」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她喊Y馬麻,她喊得好甜,相對的也讓這離別的場面更悽苦…….我幾乎要淚奔了!
我急忙躲進車子裡,眼神不敢跟她們交錯怕她們也看到我在流眼淚,因為這實在很尷尬,尤其你們要知道,通常單親媽媽在外頭表現出來的樣子都是堅強無比的,一年前我帶朵朵去時我也是坦率的直接告訴她們我們母女就是單親,單親有很多種,但我很坦然的告訴她們朵朵的爸跟我們沒有聯絡,所以她們很清楚我是得獨力養活女兒的那種單親媽,面對她們那同情又憐惜的眼光我通常都是表現得超勇敢堅強,一付反正這沒什麼天塌了我也會為我女兒頂住的態度。我從來都不是那種需要幫助的可憐失意單親媽模樣的人,我從來都不是!
所以我急著想快快逃離那場面,免得我破功,但Y媽在我要關上車門前攔住了我問我:「是不是我們帶得不好?」我連忙喊著:「不是不是不是!」然後就急著開車跟她們揮手道別了。其實我很擔心她們會自責是不是我覺得她們不好,雖然朵朵在那邊老是在生病,但我真的知道她們對朵朵很好,可是我沒辦法留下來說太多,因為這感傷的道別真的不是我擅長的項目,我連我最好的朋友快死了我去見他時都沒掉過眼淚,我真的無法面對這種場合,所以我急著勞跑。
我必須一再提起雖然朵朵一天到晚在生病,但這是我早在送去託嬰前就決定承受的風險,她們確實對朵朵非常好,也把她帶得很好,只是……人生中有很多無奈啊!而那些無奈不是我願意提起的,所以我也只能這麼帶著朵朵逃離那場面。
回程時我開著車載著朵朵四處多晃了近一個小時才回家,我當單親媽媽以來從來沒哭過,當然平常看電視看到日本地震海嘯那種新聞或是看到忠犬救主的感人小故事,我還是會跟著眼眶溼,但我可從來沒為了朵朵或我自己在那邊哭,王八蛋滾蛋後我更是從來沒有窩在家裡沒事就抱著我女兒哭,那種傷情的單親哀傷場面從來沒有在我家發生過!真的從來都沒有!就算要我做作的演出這種爛戲,我還真演不出來咧!
甚至湯死了以後我也沒哭過,直到有天我中了一個樂透小獎,因為湯死之前有叫我買一組樂透號碼(他是在開彩券行的,我們交換自己喜歡的明牌號碼),有天正當我在想怎麼湯都沒保佑我中樂透,結果他要我買的那號碼竟然中獎了,但不是頭獎啦!只是個小獎,當時我就有種湯在照顧我的感覺,欣喜的流下了兩滴眼淚。
我自己覺得這還蠻感人的ㄟ!我還感覺湯一定在我身後拍著我的背說:三八喔,這個小case啦!然後我嘴硬的回道:幹!我是在哭怎麼這個獎這麼點錢而已!不會讓我中大一點的獎喔?(馬的,湯死了快兩年我還在跟他精神對話,可見我真的超想他的。)
而唯一一次最接近哭泣的就是醫生要我給朵朵住院但是我沒辦法讓她住院的那次,那次在開車從醫院返家時,邊開車我真的難過無奈到很想哭,但我最後還是沒哭。
而為了這噴淚的離別還真讓我邊開車邊哭了一個小時才回去,我想保母們都跟我一樣難過,所以開這個口也讓我很不好受,我只能說人生是有很多無奈的,很感謝她們過去一年對朵朵的照顧,如果不是她們朵朵不會學會那麼多事,也那麼懂事,我真的很感謝她們。但還是那句話:人生真的是有很多無奈的啊!